分不清痛多一点,还是欢愉多一点。
姜晏恍惚间产生错觉,她好像不再是个完整的人,而是什么血肉模糊的东西,在榻上蜷缩着呜咽着瑟瑟发抖。她听见滋滋的黏腻的声音,那是另一具体无完肤的躯壳在拥抱自己;她闻到咸苦的飞溅的液体,那是前世迟来的秋雨。当她摸索着探上对方的面庞,从湿透的额头抚摸至开合的嘴唇,不稳定的话语便从指缝流泻而下,带着沉重的灼热感。
季桓在讲季慎之的死亡。
他没有对姜晏的剖白报以质疑,也未曾软语安慰。言语的安慰是最最无用的东西,他唯有将自己剥得同样鲜血淋漓,才算对得起这场交换游戏。
“身为旁庶的父亲出人头地后,总对宗族有些可笑的执念,仿佛他帮扶家中亲眷,那些人便会真心实意愧悔曾经对他的态度。他宵衣旰食殚精竭虑,自有一份揽权的欲念,而这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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