置身于血泊之中，仿佛身处泥潭。
苏白一脚深一脚浅、踉踉跄跄地站起来，弯着腰不断咳血。
在站起来的过程中，他身上燃放着的金色火焰缓慢熄灭，那双已经被砸得支离破碎的火焰翅膀也随之隐没。
从未有过的困倦铺天盖地袭来，像是暴雨般疯狂砸在苏白的脑海，于是他很快又再次跌倒于血泊。
而这一次，他终于失去了爬起来的力气。
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，时间变得极缓极慢。
苏白艰难地仰起头，望向越来越灰暗的天空，伸了伸手。
他其实没想要抓住什么，因为就算他真的能够抓住什么，那些被抓紧的东西也会从指缝溜走。
从来都是这样。
二十多年来，他从未对自己的人生抱有期待，所以他非常容易满足，可是越来越多的人都将期待的目光投放到他的身上，于是他的野望只能越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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